灰咒语

不要再翻我的黑历史了额啊啊啊啊啊啊
我就是一个小垃圾

【盖尼】pitfalls圈套(十三)

终于正式放假了,应该能在新年前更完这部。

上课期间在回想盖茨比的原名,我死活都想不起到底是J开头的哪个名字。看着汤姆·布坎农,我居然联想到了Tom and Jerry(猫和老鼠)……

啧,宿敌么。

(盖茨比真名叫詹姆斯,不要被我的脑洞误解了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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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三

停住持续打字的手,我看向窗外。已经看不见太阳了,而弯月如钩,斜在山边,老家冬天的天空没有黄昏的彩霞,一片黯淡的灰白,寂静得仿佛能听到雪花飘落的声音,月亮移动的声响。

不知不觉,夜晚就要降临了。到那时,似乎全世界都被黑暗吞噬了。

目光再回到停在那晚的文章,没有了之前的羞恼,只感觉无比的幸福。

手悬在铜质的摁键上,犹豫着下一个单词。大学时,我的老师就告诉我们,幸福感是很难描绘出来的,刻意去定义的,都不准确。

我遗憾地叹了口气。这种急于分享又不知如何分享心情的感觉真让人感觉很糟糕。

“怎么了?卡罗威先生?”一旁的凯瑞察觉到我的不对劲,仰起头来问。

由于爸妈都要出去工作,年幼的凯瑞和爷爷怀特医生一起生活。这天,小凯瑞冒冒失失地闯进我房间,还撞掉了一桌子的书……

我揉了揉他棕色的头发,看着他碧绿的眼睛:“没什么,只是……不想打了。”

“为什么?”凯瑞很是不解,“爷爷说你的文章写得很棒,还让我长大以后读你那篇……就是发在《纽约报》那篇。”

“噢,那篇。”估计这孩子要等成年了才看得懂那篇文章讲了什么。

“所以你到底因为什么不继续写?你明明很有感觉,你一定写得很好。”凯瑞调整了坐姿,着急地问。

“因为……美好的故事就此结束了,噩梦来袭了。”

因为那晚,盖茨比为我改变了很多。

盖茨比辞推了大部分的奴仆,留下了几个不会多嘴议论我们关系的人。结束了每周派对,还减少了社交,推辞了很多稳固联系的聚会。

我只要一想起,就会觉得十分抱歉,盖茨比则会安慰道:“没有的事,尼克。”察觉到我还是内疚,盖茨比只好说出了他给所有人下的圈套。

是的,圈套。我这么形容它。

盖茨比用了三年时间赚钱。刚从战场上回来的盖茨比根本不了解如今纽约的情况,只带着一腔热血去办公司。结果当然是被一个个巨头公司欺负到关闭了。

到现在盖茨比还是没能懂法院判决他的公司的罪名到底是什么。

第二年,盖茨比学聪明了,摸透了纽约的现状,抓住纽约的弱点,在极短的时间内,站在了如今的高度。

当我问起是什么弱点时,盖茨比说:“梦。”

美国梦,就是我之前和怀特医生所比喻的泡沫堆。

对富人而言,华而不实是宝贝,对穷人而言,放纵自由是宝贝。盖茨比看透了这一点。他逼迫自己保持清醒,并把世人推入梦的更深处。

所以就有了华丽高雅的饭店,廉价昏暗的酒馆。然后是巨大的派对,颠簸着上浮的股票。

盖茨比满足了他们的梦,而他们,也满足了盖茨比的虚荣心。

“所以,你把所有人都耍得团团转?”我抿了一口茶,总结道。

我和盖茨比坐在他家的阳台下,让二楼阳台遮住烈日,正对着他家的游泳池。被修剪地很好的草坪和绿色的灌木点缀在游泳池两边,灌木上绽放着粉紫色不知名的花。

“不不不,还是有清醒的人在的。很幸运的是,我们是战友,为对方的清醒打掩护。”盖茨比理了理领子,“这天可真热……”

“很糟糕的比喻。”

“噢,饶了我吧。小莎士比亚。”盖茨比一脸痛苦,“你知道我不擅长这个!”

“那你该庆幸你有一个懂这方面的‘老兄’。”我揶揄地看着他。

盖茨比眯了眯眼,起身走向我:“我敢打赌,现在是这一年中最热的一刻。”

我立刻警觉起来,放下茶杯:“你干嘛?”

盖茨比的力气极大,一把把我从椅子上拽起来:“去游泳。”

我失笑,连忙掰开他紧握住的手:“嘿!你从哪儿学来的一招?”

盖茨比没有回答,专心地试图把我摔进泳池中,又是戳腰部,又是掰胳膊。如果盖茨比家的管家看见了,一定觉得他家主子要谋杀我。

我怎么可能任他摆布?我伸脚绊住盖茨比的后脚跟,接力把他推下了游泳池。

盖茨比站在水中,伸手拂去脸上的水珠,拨开几缕贴在眼皮上的头发,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完好无损地站在岸上。无奈又嫌弃地看着自己身上湿透的衬衫。

我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。

—TBC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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