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咒语

【盖尼】pitfalls圈套（十九）

这一章由第三人称看待事件，只是提一下而已，至于汤姆怎么知道的，后面尼克叙述再交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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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九

汤姆泄愤地搁下酒杯，抓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，大步绕过一个个酒鬼走出酒吧。

他发誓，一定会让盖茨比和尼克后悔的！

现在比约定时间已经超过了十五分钟，显然，尼克已经不在意流言了，他的计划落空了！黛西心中，盖茨比仍是那个完美的男人！

汤姆忍不住骂了一句粗口，炎热的天气和微醉的闷热让他烦躁地扯开大红色的领带。

“汤姆？”一个女人快步上前拉住他，“汤姆，你怎么怎么久没来找我了？”

汤姆抵抗着醉意，看清对方是那个修理工的妻子后，烦躁地想:最近因为盖茨比的事整天操心，哪有时间找你？可嘴上却保持着礼貌:“茉特尔，有什么事吗？你想买什么东西写信放在我们的秘密邮箱……”

“汤姆！我要离开了！”茉特尔把他拉进一个昏暗又狭窄无比的巷子，“乔治他说他无法待在纽约，他一定要走！”

汤姆怀疑自己是不是醉得听错了:“这怎么可能？”

“怎么不可能？你又不是不知道乔治他就是个疯子！他听说纽约和西卵都有一个同性恋，就成天大喊着自己被恶魔包围了，请教主把他们杀死！可他前几天告诉我，这个教主也无法杀死恶魔，我们只能远离他。他要去西部……上帝，那里离你太远了，我会受不了的……”

汤姆的眼睛都瞪大了。他想过自己散播盖茨比的负面消息会带来什么影响，可没想到自己的情人会离开自己。

如今的汤姆脑袋里一片混乱。他不知道该怎么走下一步，妻子心里念着一个人，女儿和他不亲近，马球运动逐渐走下坡路，情人如今又要离他而去。

“我明天把那部蓝色的车低价卖给你丈夫。”汤姆，拂开了茉特尔的手，平静地看着她。

茉特尔一脸难以置信，身体因为不平衡踉跄了两步:“不，你不能这么做。”

这部车一直没卖给乔治，就是因为汤姆不想失去和她少得可怜的联系。如今，他低价卖给他——还强调了是她丈夫——，这显然说明汤姆放弃她了。

“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做？我爱黛西，这是毋庸置疑的。我不可能为了你放弃我妻子！”

“你不能这么做！我有了你的孩子！”茉特尔失控地大喊，“乔治有病，他是不能有孩子！这孩子是你的！”

汤姆后退几步，躲开茉特尔的触碰，努力保持冷静:“你在开什么玩笑，我们每次都戴套！不……除了……”

茉特尔点点头，抑制不住内心的无助悲伤，低头呜咽着。

向来茉特尔都是一副乐观，火辣的样子，这样低迷，悲伤的模样还是汤姆第一次见到。汤姆心一软，伸手想搂过她，可手腕露出的手表提醒了他一件很重要的事。

黛西。

“打掉他。”汤姆将安抚变成冷漠地食指，“你若不知道去哪，我可以给你推荐……”

茉特尔万万没想到汤姆会这么说，火气瞬间就上来了:“我死都不会打掉他的！汤姆！你不让我好过，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！想想吧，全纽约都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样？”

说完，茉特尔负气转身就走。

看着茉特尔的背影，汤姆脑子里只有大大的“报应”这一个单词。

他用在盖茨比身上的，报应在他身上了！

不！不！不！

汤姆冲上去，揪住茉特尔的头发，狠狠往后一拽:“我不许！！”

茉特尔一个踉跄，摔在地上。剧烈的疼痛让茉特尔感到无比恐惧和愤怒:“你个恶魔！滚开！”

恶魔吗？汤姆瞳孔放大，附身掐住茉特尔的脖子:“你看你，张口骂人就是恶魔撒旦。你和乔治有什么区别？啊？！”

茉特尔眼睛逐渐充血，瞪得很圆，有些茧的手惊慌地试图掰开着绷着青筋的大手，套着布鞋的脚无力地踹着身上的人。

茉特尔无意识地流下的一滴泪，再加上她难以喘息，可怜兮兮的样子，让有些醉酒的汤姆大受刺激。

可她一个汽车修理工的妻子怎么能抵抗住一个运动健将呢？等虎口因为用力过度而抽筋后，醉意朦胧的汤姆才意识到，自己杀人了。

死去的茉特尔依旧瞪着汤姆，像是要把他的样子刻在心里，等求得了恶魔的力量后，还要找他报仇。

汤姆恐惧地四处张望，确定没有人看到他后，逃命一般地离开了巷口，挤进拥挤的人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