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咒语

【盖尼】忌日快乐

梗概:尼克发现，自己被困在盖茨比死前的一天内出不来了，他需要想办法破坏掉这个循环

灵感来源:电影《祭日快乐》

不ooc是不可能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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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

“生日快乐。”汤姆漫不经心的声音在尼克背后响起。

尼克只觉得头晕，眨眼恢复了眼前的视线，茫然地转身。

汤姆的领子被他粗鲁地扯开，倚在沙发上，含了一口还没有凉透的香槟。旁边的乔丹整理着衣服，轻轻印掉脖子上的汗。

尼克的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，打量四周。

尼克记得这个地方，盖茨比与汤姆恼怒的表情，黛西的犹豫为难，乔丹的尴尬……以及后面的一系列导致他郁郁不乐的事件。

“嗯……祝我三十岁生日快乐。”尼克几乎是下意识地说出来。

很难忘记的日子，不是吗？但是他怎么突然间来到了这里？

尼克盯着正在倒酒的汤姆，试图从他的举动中找出一丝不对劲，找出这是恶作剧的线索。可对方坦然地像一切纠葛没有发生过一样，尼克只能警惕地走出房间。

“你去哪？”汤姆叫住尼克，“先喝完着酒再送你们回去也不迟。”

汤姆自动忽略了尼克去追前面两个人的可能性。

尼克的家教告诉他，再怎么疑心对方是在戏弄他，他也需要礼貌地向汤姆和乔丹道别。但说不出为什么，尼克只是不想和汤姆再说一句话，还下意识地想躲避乔丹，便自顾自地走了。

火车站上方挂着大大的时间表，上面写着一九二三年九月十号*。从他身边经过的女郎还穿着他印象中已经过时的长裙。

看着面包店玻璃橱窗上的自己，尼克想起胡子拉碴的自己站在怀特医生窗前，悲伤却平静地看着雪景。不同的是，现在他的下巴干干净净，眼角也没有皱纹，头发梳得整整齐齐，西装整洁合身。

尼克熟练地从右口袋中数出钱，买了一张回西卵的火车票，坐在等候区的长椅上。

现在他是真的冷静下来了。这不是恶作剧，他真的再次回到了这个时刻点。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时间变了，没有其他人对此表示出疑惑。

为什么呢？为什么是他？更奇怪的是，他记不起来“未来”的事了。直到七点到，火车出站，尼克还是百思不得其解。

对于酒店大吵一架之后的事，在怀特医生的帮助下，尼克已经逐渐去淡忘掉了，开始了新生活。接下来发生了什么？他能做什么吗？

坐在尼克旁边的少妇烦躁地摇着她精美的扇子，对面的年轻人努力靠近窗户有风的位置。稍凉了些的空气在拥挤的车厢里根本不流通，惹得人依然感觉十分燥热。

尼克深吸口气，努力平静下来回想“未来”。

火车鸣了两声笛，像是想起什么的尼克睁眼往窗外看，正好对上灰堆上方的T-J-埃克尔堡大夫的巨眼，那个从各种角度都觉得它在盯着你的眼睛，他在黄昏中守望着，深沉地注视着他。

视线下移，尼克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。虽然有一段距离，他还是从那瘫着尘土中的人影回忆起了那个让人不忍直视的尸体。

她叫什么来着？m……mo……茉莉？茉特尔……

茉特尔。

尼克心脏激烈地跳动。茉特尔死了，后来茉特尔的丈夫误以为盖茨比是凶手，然后在盖茨比家的水池中枪杀了盖茨比，再自杀。

还有，还有什么重要的事！

尼克迅速地赶到盖茨比的家里。管家赫索格不解地赶来迎接他:“卡罗威先生？您怎么一个人……”

“请你小心，有人要谋杀盖茨比……”

赫索格不解:“谋杀？”

“是的，谋杀，因为……因为……”尼克突然说不出为什么。

尼克突然想起盖茨比此时早就遣散了大部分仆人，剩下的人怎么可能守得住这座豪宅，不让茉特尔的丈夫潜入。而面对困惑不已的管家，他要老实说他是从未来回来的吗？赫索格知道自己是一个文笔不错的人，一定会觉得他在编故事。如果说这是猜测，赫索格也不一定会听他的建议。

赫索格倒是很冷静:“卡罗威先生，就算您说的是真的，我想现在我们也做不了什么措施。让我再问一下刚才被您打断的问题，您怎么一个人回到了西卵？盖茨比先生在哪？”

尼克恍悟地看着已经亮起灯光的东卵。他忘了，盖茨比此时还留在东卵。

*一九二二年九月十号:原著中提到，乔丹第一次见到盖茨比是在一九一七年，之后黛西“等”了他近五年，猜测当时一九二二年。车祸发生当晚有描述到“我穿过我们三个月以前那个六月的晚上吃过晚餐的阳台”。具体日期不明，这里皆为猜测的原创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