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咒语

【盾铁】渐入佳境（七）

完结撒花！盗梦AU

设定:复联都是神盾特工局里盗梦小组的成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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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、

“Tony，起床。”刚晨跑回来的Steve单手撑着床头，跪上床，从Tony背后绕过，在侧脸亲了一口。

完成机械的设计是个费脑子的大工程，这让Tony难得有了倦意，恨不得趴在床上睡他个三天三夜，再起床把机器制作出来。

Tony哼哼了一下，连眼睛都没睁开。

Steve丢开擦头发的毛巾，从身后抱住Tony:“做什么梦了，都不愿意醒了？”

Tony被他吵得有些心烦，伸手推了推他的脸。他又不是不知道这几年他再也没有做过一场梦了……

Steve看着他像猫一样表情，无奈地起身，走出房子。

阳光一如既往的灿烂明媚，蓝天上没什么云，偶尔飞过一排不知名的候鸟。他们住的屋子不大，也就普通民房的大小，客厅餐厅……应有尽有。屋前是一片平原，平原那头有一座山，远远地看，黑不溜秋的。

好久没下雨了……Steve把手盖在眼睛上方，往远处的那家农院瞧。

这么久过去了，盗梦小队早就解散了，Steve也渐渐忘了之前的事。Steve觉得很奇怪，自己就这么接受了世界已经太平，万物和谐平等的结局。

似乎还有什么在等着他去做……

大概还是怀念与Tony并肩作战的日子？Steve深吸一口乡村的空气，笑。指挥队员行动，配合着Tony的不配合，生气又不得不承认他的办法的可行性……

草坪需要除一下了，还要再去镇上买一些日用品。Steve拿起放在门口鞋柜上的本子，心算着需要多少钱。

给Tony准备好早餐，Steve就准备出发了。

一辆小车驶出平原，开进茂密的森林。大概谁也不会想到这个外表看起来相貌平平的车里，安装着许多有钱人都装不了系统，还坐着美国队长。

Steve已经走遍了全镇，镇里面每一个人都认识他。夏天时，Steve和Tony喜欢去镇里唯一的淡水湖里游泳。冬天，他们会去镇边的Sam大叔那里买足够了柴，囤在家里。

他们习惯在Lisa婶那里换食材，Anna那里拿到Tony惯用的衣服……

除了镇中心的那家银行，Steve和Tony走遍了每一个角落。

走了多久了？三年了？五年了？好像还要更久……

Steve将车子缓缓停下，疑惑地皱眉看向窗外。

久远的墙灰散落，老化的砖头一敲即碎，雨迹斑斑的玻璃滑落，在砖旁碎成一片一片……

银行……坍塌了？

Steve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，但看到很多人都在忙着搬出箱子，也跟着停下来帮忙。

“嘿！Steve，来得正好，那个房间里的东西太多了……”看见Steve，Sam也不客气地说。

“好，我知道了。”Steve小心地绕过地上的玻璃渣和砖碎，走向后面的屋子里。

那个房间还很完好。Steve搬开木门，愣愣地看着被灰轻轻覆盖的一堆记忆瓶。

是的，记忆瓶。当年Tony和Bruce为了更好的收集到梦主的记忆信息，特地在安全场所里放置了记忆瓶。

当然，这种不科学的东西都是虚拟出来的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？

Steve丢开木门，顺便拾起一瓶，轻轻扭动瓶盖，瓶身上的画面自动播放。

那是他斥责Tony又和Bruce泡在实验室里三天三夜，让Jarvis计时强行断电的片段。

Steve还记得，Tony又气又急，气Jarvis这么听Steve的话，又急着把一切数据和未完成的实验记录下来。

Steve放下，又拿起一个瓶。

那是他在一次任务之后，给了Tony一个短暂的，代表友谊的拥抱，说:“没关系，Tony，我知道你是为了唤醒我。”那次Steve被悖论空间困住，Tony将他推下深渊唤醒。

再一个瓶。

难得一个圣诞节，Tony为了调节队里的气氛办了派对。Steve和Tony碰杯:“新年一切顺利。”

下一个……下一个……

Steve发现，这些记忆瓶几乎都是关于他和Tony的……而从视角来看，这是Tony的记忆瓶。

Steve再拿起一个，看到上面是自己出现实世界的任务回来时，累极了坐在车座上小憩。

就只有这个画面，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
Steve拧开盖子，听到了Tony当时的想法。

“Steve太累了，我也许应该听他的不去绕近路……他的睫毛真好看。他的眼睛也好看，只是现在看不到。还有他的嘴唇……真想吻上去……”

Steve看着满地关于他的记忆瓶，有些茫然地起身，走到房间的另一扇门，打开。

里面还是放置着一堆记忆瓶，还放着一个和外面一样的保险箱。

Steve随意拾起一个。是他的记忆。

他在哪？梦里吗？他什么时候来的？

Steve打开保险箱，看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罗盘。那是他的图腾。

Steve小心地拿起它，四处环顾了一下，轻轻地转动它。

如果这是梦，请停在10点。

罗盘指针缓缓减慢速度，慢吞吞地在10的点上停下。

Steve立即起身，跑出外面，打开了Tony的保险箱。里面放着一个沙漏。那是Tony的图腾。

他一直在梦里，他必须醒来。

因为是梦中，Tony其实根本不需要多少睡眠时间。他只是贪恋那种感觉而已……

有Steve的感觉。

Tony其实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不对劲，可他选择了忽略。

可Steve显然不那么觉得。

Tony看着Steve掌心上的罗盘:“Steve……”

“Tony……你还记得我们之前是怎么来梦里的吗？”Steve坐在他面前，盯着他。

Tony摇头:“Steve，盗梦小组解散很久了。”

“不是！”Steve握住Tony的手，“我记得，这是我第一次来到迷失域。”

“我记得我倒在了你的怀里……”

Tony慢慢地记起来了:“你在第一层梦里中了枪……”

“我们在盗取一份文件。”Steve跟着倒叙回忆，“跟我回去，Tony.”

Tony摇头，他不想离开这里:“别想这些好吗？这要你不怀疑这个世界，这个世界就不会改变……”他试过，八年前，他在记起来之后，选择了遗忘。

“这一切都不是真的！”Steve忍不住拔高了声音。

“可这都是你想要的。”

Steve突然明白了Tony的意思。这里，和现实的区别，就是他会自然地拥抱他，亲吻他，表达爱意。

明明他就是他啊，为什么在现实不能说出口？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区别队友情的拥抱？

“回去吧，Tony.”Steve起身在Tony额头吻了一下，“我可以再给你你想要的。”

感觉到Tony手指放松了下来，Steve拉下保险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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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ruce:“Clint，你们在梦里做了什么？为什么他们突然间亲起来了？”

Clint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黏糊在一起的人，僵硬地摇头:“Thor，第二层发生了什么？”

Nat冷笑:“平时他们看着对方，那眼中的爱意你们又不是看不见。”

Thor耸肩:“可这也太突然了一点吧……”

这并不突然，他们可是在梦里度过十年的老夫老妻了。而在现实，他们也会并肩走下去，不管是战斗时期，还是和平时期。